第二十五章凡人也會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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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兩個，竟然看這樣的東西！”
我忙捂了眼睛叫道，話雖是如此說，卻禁不住好奇的睜開眼看去。
長吉面色古怪的看著我，便是月老的口中也喃喃著我知道的太多了之類的話，我很茫然我究竟是知道了什麽。
“小孩兒不能看。”
長吉探手捂住了我的眼，但那塵世鏡中的聲音卻依舊是傳進了我的耳朵，也無外乎是“不要，你給我滾！”、“走開，混蛋，色狼！”之類的等閑我與如意常常在塵世鏡中聽到的聲音，便是他們之前與我一起看那新娘子入洞房，新娘子也曾在被子裏邊哭兮兮的說過這般的話，是以我覺著長吉這般捂著我的眼，委實是有幾分小題大做了。
“這，甚是激烈啊！”
月老看得甚是激動的說道，長吉幹咳了一聲，提醒著他別忘了正事。
“這便是月老給天孫搭的牛精？”長吉看罷，沈吟了一會兒，“這委實是太心急了，不像是成精了幾百年的妖怪，而是像成精了幾十年的雛兒。”
“想必長吉對此事甚有見解啊。”月老甚是佩服的說道，我扒開了長吉捂著我的眼睛的手，也想看個一二，但那塵世鏡中已是一片漆黑，便是連個人影也是倒映不出來了。
“不敢，不敢。”長吉摸了摸我的頭，與月老幹了一杯，叫月老繼續回放後邊的事情，然後……
“這……”月老騰的便紅了，“我當日看得興起，竟是只錄了這麽一段來。”
“咳咳。”
長吉一口岔氣入喉，猛咳了兩聲，兩眼之中竟是有了淚意，我看得驚奇，也有幾分不明就裏，但這廝竟是流出了淚，莫不是這段回放太過於好看了？
我甚是好奇，直到有一日，我與如意倆人乘著月老去聽法會之際，偷偷的拿出來看了，見著其中兩條人影糾纏在一起，被壓在下邊的猛烈的掙紮著，高呼著不要、滾開、臭流氓之類之類的話語，緊接著那上邊的人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黝黑的東西對著那女子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搗弄了一番……
“出血了！”
如意大叫了一聲，我還來不及隨著他一起發出驚訝聲來，便看到那個男人朝著那個女人張嘴咬去。
“原來凡人也是會吃人的嗎？”
我嚇得爪子上一個哆嗦，停了術法，鏡中影像漸漸隱去，變得黑黝黝的，兀自懸在空中，我與如意兩兩相望，皆是惶恐的很，他忙收了鏡子供奉在案上。
“那個呦呦，你先回去吧，我要平覆一下心情，今日不能同你耍了。”
如意有些毛躁的將我推出情緣宮門外，我怔楞的看著他紅著臉關上了情緣宮那幾乎是不怎麽關的大門，一陣風來，我風中淩亂，一思及方才見得畫面，我便驚出了一身冷汗來，忙朝著家裏跑去。
“長吉，長吉，凡人都會吃人！”
我邊跑邊喊著，還沒進家門，便感覺到自個兒被一股勁風卷著進了院子，長吉黑著臉坐在杏樹下邊的躺椅上，罷手將我丟在院子裏。
“怎麽回事，嚇成了這樣？”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擡手拭去了臉上的薄汗，可憐兮兮的看著長吉，他現在兇得很，我又不敢惹他，只能兩顆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又不敢掉下來。
“凡人，會，會吃人。”
我吸了吸鼻子，分明就站在他邊上，卻不敢走近一點，他那樣子，比之於方才見到的那吃人的凡人，還要兇上三分。
“好好兒的說。”
長吉黑著臉將我拉了過去，擡手拍去了我身上在沾染上的灰塵。
“我方才在情緣宮中與如意在偷看那天你和月老看的那一段，我……”我話還沒有說完，不知為何，長吉臉上又黑了些，我忙閉了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和如意去看了？”長吉反問道，見我只是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一時之間，竟也是無言的緊，“那怎麽嚇成了這樣子！”
“那個凡人會吃人，把那個長得像是天孫大人的女子給捅傷了，還一口一口的把她給吃了！”
我說罷，眼淚強自掛在眼睛上邊，嘴巴也癟了起來，好可怕好嚇龍！
“……”
長吉聽了我的話，面色有點覆雜，但那一張俊臉終於是不那麽黑了，他沈吟了片刻，方才拍著我的後背說道：“那女子沒被吃掉呢，別哭，別哭。”
“胡說，那天孫大人為什麽整天都跟少了一半似的，都好幾千年了，都沒有好起來！”
我說的擲地有聲，長吉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他看我的眼神委實是過於的愧疚，我不大懂，摸了摸後腦勺，也是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恒娥說的有道理，我果然是把你給教彎了。”長吉忽然間發出一聲嘆息來，這話卻是說的有幾分莫名其妙。
“明日你便去恒娥那裏住著吧。”
長吉無奈的說道，我不依，他便將我用紅線捆在了杏樹上邊，自個兒做自個兒的事去了。
“我不去，我不去！”
翌日，長吉果然是說到做到的，便是我幹嚎了一夜，他也不肯放過我，將我捆好拎著就出門了，我叫了一路，也沒見有人來搭救我，果然那什麽英雄救美的戲碼只會在故事裏邊才會有。
“月老，原來您對我真真是極好的了。”
從東天門出宮，自是要經過情緣宮的，我眼見著如意坐在門檻上纏紅線，滿以為他會好心搭救我一把，卻不曾想這沒義氣的家夥竟然揮著手裏的紅線球跟我說慢走不送。
“你現在才知道啊！”
月老聽了如意的話，胡子都被他吹了起來，而我縮著脖子，看著這不講義氣兩個家夥漸漸消失在我眼前，心中的絕望一點點的盈滿了。
“唉，那中壇元帥盤查的這般嚴，叫咱們連個歇息的時間都沒有。”
“誰說不是呢，不過是凡界被水淹了一回，連累的我們連覺都睡不好！”
“哎，那不是長吉仙人嗎？”
“別說，還真是，長吉仙人！”
長吉拎著我疾步往東天門而去，彼時我已是喊得嗓子都啞了，盡管如此，依舊是沒人搭理我，我死心的掛在衣裳裏邊，正有破罐子破摔之想法，便忽然間聽到有人喚長吉，我一擡頭，便看見了那喜滋滋的奔來的兩個侍衛，頓時心中升起的那一絲希望，吧啦一聲，破裂開來。
“長吉仙人這是要帶著呦呦去哪啊？”
侍衛乙打量了垂頭喪氣的我一眼，好奇的問道。
“啊，我打算將她丟到太陰真君那兒去兩天，這小家夥太叫人不放心了。”長吉說罷，將我拎得高了。
“是啊，我早聽到有謠傳，呦呦可是跟中壇元帥和狄雲仙君小時候一般皮實啊！”
侍衛乙感嘆了一聲，沒註意到長吉的面無表情，倒是侍衛甲隱蔽的扯了扯侍衛乙的衣袖，叫他閉嘴。
“謬讚了，謬讚了。”長吉扯了扯嘴角，我沖著侍衛乙吐了吐自個兒的舌頭。
“這呦呦自小就是個……”
“既然長吉仙君還有要事，小的們便不耽誤長吉仙人了。”
侍衛乙還要說些什麽，但侍衛甲已是甚有眼色的踩了侍衛乙一腳，叫他閉上了嘴。
“嗯，你們去吧。”
長吉說罷，便帶著我飄出了北天門，沒有聽到身後那倆侍衛嘀咕著的話。
“這長吉仙人果然是與太陰真君有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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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捂了眼睛叫道，話雖是如此說，卻禁不住好奇的睜開眼看去。
長吉面色古怪的看著我，便是月老的口中也喃喃著我知道的太多了之類的話，我很茫然我究竟是知道了什麽。
“小孩兒不能看。”
長吉探手捂住了我的眼，但那塵世鏡中的聲音卻依舊是傳進了我的耳朵，也無外乎是“不要，你給我滾！”、“走開，混蛋，色狼！”之類的等閑我與如意常常在塵世鏡中聽到的聲音，便是他們之前與我一起看那新娘子入洞房，新娘子也曾在被子裏邊哭兮兮的說過這般的話，是以我覺著長吉這般捂著我的眼，委實是有幾分小題大做了。
“這，甚是激烈啊！”
月老看得甚是激動的說道，長吉幹咳了一聲，提醒著他別忘了正事。
“這便是月老給天孫搭的牛精？”長吉看罷，沈吟了一會兒，“這委實是太心急了，不像是成精了幾百年的妖怪，而是像成精了幾十年的雛兒。”
“想必長吉對此事甚有見解啊。”月老甚是佩服的說道，我扒開了長吉捂著我的眼睛的手，也想看個一二，但那塵世鏡中已是一片漆黑，便是連個人影也是倒映不出來了。
“不敢，不敢。”長吉摸了摸我的頭，與月老幹了一杯，叫月老繼續回放後邊的事情，然後……
“這……”月老騰的便紅了，“我當日看得興起，竟是只錄了這麽一段來。”
“咳咳。”
長吉一口岔氣入喉，猛咳了兩聲，兩眼之中竟是有了淚意，我看得驚奇，也有幾分不明就裏，但這廝竟是流出了淚，莫不是這段回放太過於好看了？
我甚是好奇，直到有一日，我與如意倆人乘著月老去聽法會之際，偷偷的拿出來看了，見著其中兩條人影糾纏在一起，被壓在下邊的猛烈的掙紮著，高呼著不要、滾開、臭流氓之類之類的話語，緊接著那上邊的人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黝黑的東西對著那女子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搗弄了一番……
“出血了！”
如意大叫了一聲，我還來不及隨著他一起發出驚訝聲來，便看到那個男人朝著那個女人張嘴咬去。
“原來凡人也是會吃人的嗎？”
我嚇得爪子上一個哆嗦，停了術法，鏡中影像漸漸隱去，變得黑黝黝的，兀自懸在空中，我與如意兩兩相望，皆是惶恐的很，他忙收了鏡子供奉在案上。
“那個呦呦，你先回去吧，我要平覆一下心情，今日不能同你耍了。”
如意有些毛躁的將我推出情緣宮門外，我怔楞的看著他紅著臉關上了情緣宮那幾乎是不怎麽關的大門，一陣風來，我風中淩亂，一思及方才見得畫面，我便驚出了一身冷汗來，忙朝著家裏跑去。
“長吉，長吉，凡人都會吃人！”
我邊跑邊喊著，還沒進家門，便感覺到自個兒被一股勁風卷著進了院子，長吉黑著臉坐在杏樹下邊的躺椅上，罷手將我丟在院子裏。
“怎麽回事，嚇成了這樣？”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擡手拭去了臉上的薄汗，可憐兮兮的看著長吉，他現在兇得很，我又不敢惹他，只能兩顆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又不敢掉下來。
“凡人，會，會吃人。”
我吸了吸鼻子，分明就站在他邊上，卻不敢走近一點，他那樣子，比之於方才見到的那吃人的凡人，還要兇上三分。
“好好兒的說。”
長吉黑著臉將我拉了過去，擡手拍去了我身上在沾染上的灰塵。
“我方才在情緣宮中與如意在偷看那天你和月老看的那一段，我……”我話還沒有說完，不知為何，長吉臉上又黑了些，我忙閉了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和如意去看了？”長吉反問道，見我只是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一時之間，竟也是無言的緊，“那怎麽嚇成了這樣子！”
“那個凡人會吃人，把那個長得像是天孫大人的女子給捅傷了，還一口一口的把她給吃了！”
我說罷，眼淚強自掛在眼睛上邊，嘴巴也癟了起來，好可怕好嚇龍！
“……”
長吉聽了我的話，面色有點覆雜，但那一張俊臉終於是不那麽黑了，他沈吟了片刻，方才拍著我的後背說道：“那女子沒被吃掉呢，別哭，別哭。”
“胡說，那天孫大人為什麽整天都跟少了一半似的，都好幾千年了，都沒有好起來！”
我說的擲地有聲，長吉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他看我的眼神委實是過於的愧疚，我不大懂，摸了摸後腦勺，也是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恒娥說的有道理，我果然是把你給教彎了。”長吉忽然間發出一聲嘆息來，這話卻是說的有幾分莫名其妙。
“明日你便去恒娥那裏住著吧。”
長吉無奈的說道，我不依，他便將我用紅線捆在了杏樹上邊，自個兒做自個兒的事去了。
“我不去，我不去！”
翌日，長吉果然是說到做到的，便是我幹嚎了一夜，他也不肯放過我，將我捆好拎著就出門了，我叫了一路，也沒見有人來搭救我，果然那什麽英雄救美的戲碼只會在故事裏邊才會有。
“月老，原來您對我真真是極好的了。”
從東天門出宮，自是要經過情緣宮的，我眼見著如意坐在門檻上纏紅線，滿以為他會好心搭救我一把，卻不曾想這沒義氣的家夥竟然揮著手裏的紅線球跟我說慢走不送。
“你現在才知道啊！”
月老聽了如意的話，胡子都被他吹了起來，而我縮著脖子，看著這不講義氣兩個家夥漸漸消失在我眼前，心中的絕望一點點的盈滿了。
“唉，那中壇元帥盤查的這般嚴，叫咱們連個歇息的時間都沒有。”
“誰說不是呢，不過是凡界被水淹了一回，連累的我們連覺都睡不好！”
“哎，那不是長吉仙人嗎？”
“別說，還真是，長吉仙人！”
長吉拎著我疾步往東天門而去，彼時我已是喊得嗓子都啞了，盡管如此，依舊是沒人搭理我，我死心的掛在衣裳裏邊，正有破罐子破摔之想法，便忽然間聽到有人喚長吉，我一擡頭，便看見了那喜滋滋的奔來的兩個侍衛，頓時心中升起的那一絲希望，吧啦一聲，破裂開來。
“長吉仙人這是要帶著呦呦去哪啊？”
侍衛乙打量了垂頭喪氣的我一眼，好奇的問道。
“啊，我打算將她丟到太陰真君那兒去兩天，這小家夥太叫人不放心了。”長吉說罷，將我拎得高了。
“是啊，我早聽到有謠傳，呦呦可是跟中壇元帥和狄雲仙君小時候一般皮實啊！”
侍衛乙感嘆了一聲，沒註意到長吉的面無表情，倒是侍衛甲隱蔽的扯了扯侍衛乙的衣袖，叫他閉嘴。
“謬讚了，謬讚了。”長吉扯了扯嘴角，我沖著侍衛乙吐了吐自個兒的舌頭。
“這呦呦自小就是個……”
“既然長吉仙君還有要事，小的們便不耽誤長吉仙人了。”
侍衛乙還要說些什麽，但侍衛甲已是甚有眼色的踩了侍衛乙一腳，叫他閉上了嘴。
“嗯，你們去吧。”
長吉說罷，便帶著我飄出了北天門，沒有聽到身後那倆侍衛嘀咕著的話。
“這長吉仙人果然是與太陰真君有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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